文化与文类之间:对文学史书写样态的省思——以《剑桥中国文学史》和《哥伦比亚中国文学史》“唐代”部分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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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无论是以人性论、文学本位观念、文学文化学、意识形态观念等某种理念为主线所展现的都是文学发展变化的图景,这个图景可能时而汇集时而分散,一旦从现象分析到总结概括就必然会有所忽略有所伸张。一方面我们要接近文学史的写作现场,另一方面还要回到当下,进行描述和判断。《哥伦比亚中国文学史》以分体论述构成全篇,更注重个性化研究特征及学者独特的体悟,注重对文学史链条的联接则是书写的中心要点。《剑桥中国文学史》吸收了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文化领航并以"混搭"的方式讲述文学的历史,文化传播理念贯穿始终。这两部文学史的共同点是很少以当代意识驱使文本,也没有让文学史成为本时代观点的注脚。自还原现场到回归当下,文学研究的价值显而易见,只有以学术研究成果为基石,文学史书写才会焕发光彩。沿此路径,文学史家仍在继续重写文学史,还会创造出面目形态各异的文学史文本。这些文本不分域内、域外,都会以独有的书写样态参与到文学研究中来。
The theory of human nature,the concept of literature as the standard,the literary and cultural studies,ideology and other concepts are used as the main line to show pictures of literary development and change.These pictures may sometimes gather and disperse.From the phenomenon analysis to the summary some of them will inevitably be ignored and extended.On the one hand,we should approach the writing scene of literary history;on the other hand,we should go back to the present to describe and judge it.The Columbia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 discusses according to its stylistic classification,focusing more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ndividualized research and the unique understanding of scholars,and the link of literary history chain is the central point of writing.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 absorbs the research methods of social sciences,leads the culture and narrates the history of literature in a mixing way,and the idea of cultural communication runs through it.The common features of these two literary histories is that they are rarely driven by contemporary consciousness and do not make literary history a footnote to the viewpoints of the times.From restoring the scene to returning to the present,the value of literary research is obvious.Only with academic research results as the foundation,the writing of literary history will radiate brilliantly.Along this path,literary historians continue to rewrite literary history and will create literary history texts with different features.These texts,regardless of home or abroad,will participate in literary studies in unique written patterns.
The theory of human nature,the concept of literature as the standard,the literary and cultural studies,ideology and other concepts are used as the main line to show pictures of literary development and change.These pictures may sometimes gather and disperse.From the phenomenon analysis to the summary some of them will inevitably be ignored and extended.On the one hand,we should approach the writing scene of literary history;on the other hand,we should go back to the present to describe and judge it.The Columbia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 discusses according to its stylistic classification,focusing more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ndividualized research and the unique understanding of scholars,and the link of literary history chain is the central point of writing.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 absorbs the research methods of social sciences,leads the culture and narrates the history of literature in a mixing way,and the idea of cultural communication runs through it.The common features of these two literary histories is that they are rarely driven by contemporary consciousness and do not make literary history a footnote to the viewpoints of the times.From restoring the scene to returning to the present,the value of literary research is obvious.Only with academic research results as the foundation,the writing of literary history will radiate brilliantly.Along this path,literary historians continue to rewrite literary history and will create literary history texts with different features.These texts,regardless of home or abroad,will participate in literary studies in unique written patterns.
引文
[1]台静农.中国文学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2]宇文所安主编.剑桥中国文学史:上卷[M].北京:三联书店,2013.
[3]宇文所安.史中有史——从编辑《剑桥中国文学史》谈起:上[J].读书,2008,(5).
[4]蒋寅.一个中国学者眼中的《剑桥中国文学史》[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2014,(2).
[5]宇文所安著,贾晋华,钱彦译.晚唐[M].北京:三联书店,2014.
[6]萨莫瓦约著,邵炜译.互文性研究[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7]梅维恒主编.哥伦比亚中国文学史[M].北京:新星出版社,2016.
[8]谢思炜.唐代的文学精神[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14.
[9]罗宗强.隋唐五代文学思想史[M].北京:中华书局,1999.
(1)董乃斌主编《文学史学原理研究》一书设有“文学史学的问题与方法”一节。参《文学史学原理研究》,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6页。
(2)胡可先《出土文献与唐代诗学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版。胡可先、孟国栋、武晓红《考古发现与唐代文学研究》,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胡可先《新出石刻与唐代文学家族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
(3)游国恩主编文学史进入二十世纪末也有过一次修订,采取的是减法规则,以增强作为教材的适用性。
(4)如莫砺锋《“文学史学”献疑》,莫砺锋《文学史沉思拾零》,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1-5页。
(5)龚鹏程认为:“以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来看,第一版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后启蒙型的产物,后来两次改写就显示了国家文学建构的过程。”龚鹏程《中国文学史》(上册)“自序”第3页,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9年版。
(6)这类研究成果已经不少,如董乃斌对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的论述、陈国球对林庚《中国文学史》的论述、戴燕对红皮本《中国文学史》的评论都有颇具影响。参见董乃斌《近世名家与古典文学研究》,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陈国球《文学史书写形态与文化政治》,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戴燕《文学史的权力》,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7)这些评论集中刊载于会议论文集、报刊杂志。主要有:蒋寅《一个中国学者眼中的<剑桥中国文学史>》,《首都师范大学学报》,2014年第2期。陈文新《<剑桥中国文学史>商兑》,《文艺研究》2014年第1期。顾伟列、梁诗宸《“文学文化史”<剑桥中国文学史>的编撰新范式》,《中国比较文学》,2014年第4期。侯敏《域外文学史观下的<剑桥中国文学史>》,《中国诗歌研究动态》,2014年第6期。何李《<中国文学史新著>与<剑桥中国文学史>比较》,《齐齐哈尔大学学报》,2014年第5期。朱泽宝《得失参半的创新之作<剑桥中国文学史>评议》,《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
(8)梅维恒《哥伦比亚中国文学史》,新星出版社,2016年7月版。本文之所以将对《哥伦比亚中国文学史》放在后面加以论评是以翻译为中文版的时间顺序进行的。
(9)赵义山主编《中国分体文学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胡吉星《分体文学史》,辽海出版社,2011年版。
(10)顾彬主编的这套《中国文学史》分为《中国诗歌史》《中国传统戏剧》《中国古典散文》《中国的美学和文学理论》《中国中短篇叙事文学史》《中国皇朝末期的长篇小说》《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等。
(11)这一点熊飞在《张说集校注》“前言部分”有所申说,认为张说是一位低估的文学家。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1-30页。
(12)林继中在论及“文学的文化建构”时认为:“文化不仅是文学与客观世界或经济基础之间的中介,它与文学还是互涵互动的系统与子系统的关系。于是文学便具有系统的特性,即既受文化大系统的制约,服从文化的总体规律,与其它各文化要素交互作用而产生整体效应,同时又相对地独立,有自身的发展规律。”参林继中《文学史新视野》,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41-142页。林氏的观点有其合理的一面,然而文学史偏偏要在“总体规律”以外找到自身的独立特质。
[2]宇文所安主编.剑桥中国文学史:上卷[M].北京:三联书店,2013.
[3]宇文所安.史中有史——从编辑《剑桥中国文学史》谈起:上[J].读书,2008,(5).
[4]蒋寅.一个中国学者眼中的《剑桥中国文学史》[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2014,(2).
[5]宇文所安著,贾晋华,钱彦译.晚唐[M].北京:三联书店,2014.
[6]萨莫瓦约著,邵炜译.互文性研究[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
[7]梅维恒主编.哥伦比亚中国文学史[M].北京:新星出版社,2016.
[8]谢思炜.唐代的文学精神[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14.
[9]罗宗强.隋唐五代文学思想史[M].北京:中华书局,1999.
(1)董乃斌主编《文学史学原理研究》一书设有“文学史学的问题与方法”一节。参《文学史学原理研究》,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6页。
(2)胡可先《出土文献与唐代诗学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版。胡可先、孟国栋、武晓红《考古发现与唐代文学研究》,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胡可先《新出石刻与唐代文学家族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
(3)游国恩主编文学史进入二十世纪末也有过一次修订,采取的是减法规则,以增强作为教材的适用性。
(4)如莫砺锋《“文学史学”献疑》,莫砺锋《文学史沉思拾零》,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1-5页。
(5)龚鹏程认为:“以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来看,第一版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后启蒙型的产物,后来两次改写就显示了国家文学建构的过程。”龚鹏程《中国文学史》(上册)“自序”第3页,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9年版。
(6)这类研究成果已经不少,如董乃斌对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的论述、陈国球对林庚《中国文学史》的论述、戴燕对红皮本《中国文学史》的评论都有颇具影响。参见董乃斌《近世名家与古典文学研究》,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陈国球《文学史书写形态与文化政治》,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戴燕《文学史的权力》,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7)这些评论集中刊载于会议论文集、报刊杂志。主要有:蒋寅《一个中国学者眼中的<剑桥中国文学史>》,《首都师范大学学报》,2014年第2期。陈文新《<剑桥中国文学史>商兑》,《文艺研究》2014年第1期。顾伟列、梁诗宸《“文学文化史”<剑桥中国文学史>的编撰新范式》,《中国比较文学》,2014年第4期。侯敏《域外文学史观下的<剑桥中国文学史>》,《中国诗歌研究动态》,2014年第6期。何李《<中国文学史新著>与<剑桥中国文学史>比较》,《齐齐哈尔大学学报》,2014年第5期。朱泽宝《得失参半的创新之作<剑桥中国文学史>评议》,《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
(8)梅维恒《哥伦比亚中国文学史》,新星出版社,2016年7月版。本文之所以将对《哥伦比亚中国文学史》放在后面加以论评是以翻译为中文版的时间顺序进行的。
(9)赵义山主编《中国分体文学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胡吉星《分体文学史》,辽海出版社,2011年版。
(10)顾彬主编的这套《中国文学史》分为《中国诗歌史》《中国传统戏剧》《中国古典散文》《中国的美学和文学理论》《中国中短篇叙事文学史》《中国皇朝末期的长篇小说》《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等。
(11)这一点熊飞在《张说集校注》“前言部分”有所申说,认为张说是一位低估的文学家。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1-30页。
(12)林继中在论及“文学的文化建构”时认为:“文化不仅是文学与客观世界或经济基础之间的中介,它与文学还是互涵互动的系统与子系统的关系。于是文学便具有系统的特性,即既受文化大系统的制约,服从文化的总体规律,与其它各文化要素交互作用而产生整体效应,同时又相对地独立,有自身的发展规律。”参林继中《文学史新视野》,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41-142页。林氏的观点有其合理的一面,然而文学史偏偏要在“总体规律”以外找到自身的独立特质。